李宝儿接到林珊月的电话，立刻放下手里的工作，扔下客户一走了之。
期间闯了三个红灯，差点追尾，她不要命地踩油门，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酒店。
林珊月像木桩一样一动不动地笔直地坐着，李宝儿跑上前去，拉开她的裙子上下检查。
后背上全是红印，大腿上有青色的印痕，白色床单上鲜红的色已经变成了暗红色。
“到底怎么回事？”
林珊月沙哑的声音像是被塞了橡皮一样，她的嘴唇一开一合，没有任何情绪。
“我不知道，昨晚喝了一杯酒就睡觉了，半夜也没有感觉到奇怪。”
林珊月酒量很好，昨晚那瓶红酒就是很普通的酒，就是一整瓶全部喝下也不会有任何事情。
更不可能嘴到不省人事。
“那瓶酒有问题，我马上去查。”
“可兰兰也喝了，她喝了两杯，也没有任何事情。”
李宝儿抱着她，整个的把她圈进怀里，“没事，你放心，我一定查明白。”
酒店里是有监控的，但是房间楼道的没有。
林珊月和李宝儿两人守着监控看了五个小时，终于在人来人往的画面里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──顾凌。
他进入酒店以后就没有再出来。
“会是他吗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
林珊月怎么也没有想到，自己的第一次会在这种不清不楚，不明不白的情况下失去，她还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谁。
她第一时间去医院做了检查，只知道确实是发生了那种事，但没有检测到任何DNA。
“我们去找他。”
林珊月看着大门的方向，淡声道：“不用找，他来了。”
顾凌一身素衣，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。
他好奇地问道：“刚刚听我的手下说你们在监控里查我？”
“你昨晚在哪里？”
“酒店工作，怎么了？”
“有证人吗？”
顾凌左右打量他们，思考他们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，“你们到底在说什么？”
“你尽管实话实说，否则就等着被抓。”
“有啊，光头你来说。”
光头为人憨厚老实，说得话很可信，经他的证词，顾凌从进入酒店，第二天早上七点才出来去吃早餐。
“好，你可以走了。”
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？”
林珊月不说话，李宝儿也不说话，只是气氛特别凝重。
顾凌知道，这两个人一在一起，两个都爱刷宝，是所有人眼中的开心果，有他们在气氛就不会冷。
可现在，她们两人表情凝重，满脸的愁容。
“你们不说我自己去查。”
这酒店有顾凌就一部分股权，只要花点功夫，没有查不到的事情。
他拿起电话正要打，被林珊月掐断了。
“你们出去，我和他说。”
“珊月？”
“没事，宝儿，出去。”
房间里清了场，林珊月也像个泄气的气球，软软地从床上滑落下来坐在了地上，
她平静地说完发生自己身上不可思议的事情，眼泪便无声地滑落下来。
顾凌无法抑制地冲动，“操！！！”双手砸在玻璃上，顿时一片血淋淋的血流了下来。
这还不解气，心中的那团火越烧越旺，愤怒越来越强烈，他像一头野兽一样嚎叫，声音凄厉得可怕。“啊！！！”
他小心翼翼呵护得人，多碰一下都怕被亵渎的女孩，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人玷污了，还发生在他的地盘上。
顾凌无法原谅自己，更无法接受发生了这种事，一拳又一拳砸在桌子上，直到桌子全部散了架，他才从怒气中抽出来。
“没事，有我在。”他说。
他试探性地去拥抱她，想给她安抚，但她拒绝被触碰，像个刺猬一样缩起来。
伸在空中的手只好抽离回来，坐在她的一旁守着她。
这件事后来他用尽了各种办法，也没有找到蛛丝马迹。
那件事像是一件无法再解开的谜底。
林珊月意志消沉了几天，最终还是接受了现实，没有任何事能够打倒她。
只是近段时间，她都减少了出门，也不接单，就躺在家里，有时发呆，开着电视剧。
到晚上的时候，就端着一杯茶在阳台上迎着微风一坐就是几个小时。
她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时刻关注着她，远处的大树下，好像站着一个人影。
再仔细瞧，又消失了。
好几天晚上都是如此。
那天，她在阳台上坐累了，站起来想活络一下筋骨，突然脚一滑，人横在阳台边儿上，差点摔下去。
黑暗中冲出来一个人，焦急地喊道：“小心！！”
她的直觉没有错，真是有一个人，他就是顾凌，
“你明明就一直在，为何不出现？”
“我只想看着你。”他说。
听着这种话，林珊月不会觉得感动，反而很生气。
“顾凌，我真是不明白你在想什么，你明明和苏晓儿订婚即将成婚，为什么还要来纠缠我？我最讨厌这种行为了。”
“我从来就不喜欢她，是父母……”
“别找借口，不管怎样也无法改变你们即将成为夫妻的现实。”
顾凌情真意切地望着她，“我想娶的人只有你。”
“啪！”
林珊月挥手狠狠给了他一个耳光，斥声道：“连孩子都有了，你怎敢说这种话？”
顾凌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，而是匆忙否认，“我没有孩子啊，谁说的？”
“你还骗我？苏晓儿已经怀孕了。”
“不可能，我都没有碰过她。”
顾凌额头汗珠一点点地掉，他拉起她的手，耐心解释道：“你相信我，好吗？”
林珊月无情地甩开他，“那又怎样呢？”
“我想说我从未忘记过你，从来喜欢的都是你，这够吗？”
“……”
她想听的不是这个话，在她已经要放下的时候，他不孩再来说这些。
“说完了？那请你离开。”
一往情深，最后也只能感动到自己。
顾凌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，所有计划都不再有用，他等不了了，一分一秒都等不到。
“如果我能够和苏晓儿断绝关系，我们会有可能吗？”
她冰冷的神色有了些许改变，顾凌从中看到希望。
他如释重负地笑道：“如果有可能，哪怕是百分之0.01%，我也要去尝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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