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几个小时之后，姜安已经出现在米国华盛顿杜勒斯国际机场。
三天之后，姜安又出现加利福尼亚州红木城，这里是此时全球第一大游戏公司ArtG的总部所在地。
韩盈已经替他约好了与其现任CEO拉里?普罗布斯特的见面。
这位拉里老兄是ArtG的第二任CEO，与公司创始人霍普金斯相比，他是一位更加纯粹的商人。
相比较过程而言，拉里更看重结果。
ArtG的多次收购，都是他的手笔。ArtG那个“游戏工作室杀手”的外号，正是拜他所赐。
双方的这次见面，不希望很正式。这点是韩盈转达姜安的意思，希望以比较私人的方式在ArtG公司见面。
这其中的微妙，让拉里感觉很舒服。
因为正式的公司与公司之间的会面，落在有心之人的眼里，难免会有一些误会。可纯私人之间的见面，两人还不到那个交情。
于是，见面被安排在了ArtG一栋办公楼的天台上。
这个真不是作者水字数，大公司高层正式见面的安排是很讲究的。
尤其是与本子公司合作，见面安排在公司会议室、老板的办公室，或者外面临时租的会议室，这些微妙的距离感都有特殊含义。
简单的寒暄之后，姜安和拉里的谈话便进入正题。
“很抱歉，姜先生，《龙之崛起》虽然是一款非常优秀的游戏，但ArtG今年的预算已经定了，没有额外的能力再考虑代理新产品。现在只能很抱歉，希望我们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。”
看着对面这位年轻得过分的同行，拉里尽量把拒绝合作的原因说得委婉。
他能够理解姜安所面临的困境，但他并不想涉入更深。对他而言，有人去对抗3dfx是好事，可是结果呢？
哦，还是算了吧！五星游戏太小了，对抗3dfx，根本是痴人说梦。
面对拉里的拒绝，姜安毫不在意。
他笑着说道：“拉里先生，你不需要任何抱歉，我来这里拜访你并不是谈《龙之崛起》的。如果仅仅是为了一款产品，我认为不值得劳烦你出来和我见面。”
听到这话，拉里耸了耸肩说：“好吧，那我们应该讨论什么呢？”
姜安随后说：“我认为3D技术的控制权不应该被硬件厂商或操作系统公司所独揽，游戏公司应该在里面掌握一定的话语权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3dfx和薇软？”
“对！”，姜安说完，看向拉里的头顶。这位老兄此时五星闪耀。
“不，这样对游戏公司而言风险太大了。”可拉里的回话却是另外一个态度，“我们现在没有实力和3dfx抗争，更别说薇软了。”
“我们可以团结起来，不然游戏公司早晚会沦为他们的附庸，变成为他们赚钱的机器。”此时的姜安，更像是一个激愤的斗士。
“团结起来又能怎样，相对于他们，我们处于劣势。”
短短的几句话，姜安听出来了，拉里不是不想扭转劣势，而是在估计风险。
3D这个大市场就在眼前，谁都不想错过这个机会。
姜安说道：“我们不需要比他们大，只需要不被他们轻易地卡住脖子就行。就比如3D的接口技术。”
“你可以多说一些。”拉里别姜安的观点吸引了。
姜安继续说：“3dfx和薇软是两强状态，很容易引发你死我活的竞争，如果竞争一旦开始，游戏开发商就需要做出选择，不管我们站在哪一边，最终都是为自己搭建了一座牢笼，所以需要有一股新的力量进来打破这种两强的状态。”
“你是说让市场上有三股力量？”
“对，三股力量！就像是三体问题，你看过小说《三体》吗？”姜安万万没想到，这么严肃的时刻，居然能扯到《三体》上。
“《三体》是什么？我没有看过。它是讲什么，对我们今天的谈话有帮助吗？”
“很有帮助，我一会儿送你一本。”姜安不会放过任何一个送书的机会。
“我明白你的意思，第三股力量虽然无法对抗，但是可以制衡。第三股力量在哪？OpenGL吗？”
姜安的说法不复杂，很容易懂，拉里也很配合地往姜安给指的道上走。
“OpenGL不行。他的组织太松散，很难形成利益体。还有就是他的技术更新太慢，容易被Glide和Direct3D超越。技术上的落后会是一切崩塌的开始。”
“那你的CoolGL呢？”拉里这位老同志很上道呀！
姜安答道：“CoolGL缺乏市场支持，但在技术上是绝对领先的，这点不难看出来。”
这时拉里笑了起来，“姜先生，你要知道，我并不关心技术，我只关心收入和风险。”
“拉里先生，我们可以通过成立使用CoolGL的开发者联盟来共同抵御风险。这是我来找你真正的目的。”
“姜先生，你的理想很伟大。但是，用你们华国的一句谚语来说，几个菜呀，你喝成这样。现在让开发团队使用CoolGL，可是支持游戏的3D显卡在哪里？NVIDIA吗，他的市场份额还太小了，开发团队不会陪你冒险的。”
“拉里先生，我不需要ArtG现在就表态加入CoolGL开发者联盟，更需要付出任何行动，等我打败3dfx以后，你再宣布就可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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