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九也没有强迫她，只是脸上一闪而过的几分遗憾被袁历撞了个正着。
他抽了抽嘴角狗粮无处不在啊，但也没有心思去想那些无关紧要的事。
大厅内因为司九和宁萌的互动让整个大厅的人陷入了沉默中。
最后还是袁历阴沉的脸对袁丙说道：“知道我来这次来是为了什么事吗？”
袁丙闻言一怔，眼神也瞬间闪躲了起来，不过很快又装作镇定的样子定定的望着袁历道：“你能回来爹很欣慰，你也快二十年没有回来过了。”
袁历眼神一直都观察着袁丙，一错不错的盯着他，而袁丙刚刚那一闪而逝的心虚自然也就落入他的眼中。
袁历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像是冻僵了似的，他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。
心里闪过了很多念头，却还是怀着几分希翼的觉得也许他爹是被人胁迫的。
袁历滚了滚干涩的喉咙，嘴角勾起一抹僵硬的弧度干巴巴的说道：“是啊，我离开宗门已经快二十年了呢。”
袁历的表情有些茫然无措，像一个被抛弃的幼儿一样傻傻的站着。
神情恍惚还带着几分苦涩和几分崩溃，袁丙见他的神色表情也有些僵硬。
想开口说点什么，却几次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。
从上次靖儿突然吐血晕倒的时候，他们就知道了这件事迟早会来的。
只是现在真的面对的时候，心里竟然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？
袁丙自嘲的笑了笑，不过神情倒是多了几分轻松。
他扯了扯嘴角道：“想必你已经知道了你灵根的事了吧？”
闻言袁历呼吸一窒，只觉得胸口像是碎成好几瓣一样，他双眼通红的看着袁丙：“为什么？”
他实在不知道为什么他的亲人会这样对他，袁历内心既绝望又多了几分疯狂。
袁丙目光复杂的看着他，没有开口，最后还是一个年轻的女人走过来，拉住袁丙的手臂。
目光沉沉，抿着唇对袁历说道：“你问为什么？因为...”
还没有说完就被袁丙吼了一句：“够了！”
女人却无所畏惧的轻笑一声道：“丙哥这可不像你啊？既然我们做了，为什么不敢承认？”
最后女人不顾男人的呕吼声，慢悠悠的开口道：“因为你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儿子啊。”
嗡的一声，袁历只觉得四肢百骸都冻僵了，最后女人说了什么他根本不知道。
脑中只有一句话，因为你不是我们的儿子啊...
因为...
你不是...
我们的...
儿子啊...
袁历的脚下一个踉跄，脸色苍白一副备受打击了的模样。
然而女人的脸色没有丝毫的愧疚和歉意，脸色甚至扬起几分嘲讽和厌恶。
宁萌目露担忧的望着袁历，没想到这小子的身世还挺狗血的。
然而她脑中已经想到了好几种狗血剧情，什么小妾出轨生的孩子？
或者是什么袁家亲属的孩子，最后因为知道袁历的天赋很好，所以才用他们和袁历换灵根这种事。
司九发现宁萌神情恍惚，早就不知道游神到哪里去了。
他暗暗发笑，这丫头的样子一看就知道她已经不知道在脑补着什么东西呢。
他目光落在大厅站着的袁历身上，见他此刻已经被打击的摇摇欲坠了。
他眉头紧蹙，终究这是袁历自己需要走的路，他出手帮忙反倒会组织了他的成长。
好在袁历很快就回过神来了，他脸色发白艰难的说道：“难怪你一直都那样厌恶我呢。”
他原来一直不知道自己的母亲为什么那么厌恶他，他也有多方面打听过，却从来没有打听到什么消息。
那些人只说因为生他的时候，他母亲伤了身子又因为没有丹药的原因。所以她才会那样厌恶他。
而袁历他自己也相信了这个说法，他一直都在尽力的讨好着吴氏。
却不想他原来不是他们的儿子吗？
袁历浑身的力气仿佛突然被抽空了似的，他来的时候有多么急切。
那么现在他就有多么急切的想要离开这里。
而袁丙见吴氏已经把事情都说了，他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道：“这些年是我们对不起你。”
袁历想要扯嘴角，却发现自己的脸都僵了，做不了任何表情。
他想要离开这里，而他的脚却像是生了根一样无法迈出一步。
倒是女人见他的样子，她面无表情的说道：“我们也养了你这么多年，而你现在也已经恢复了灵根，看在这么多年的份上，希望你放过靖儿。”
女人虽然是面无表情，但众人却还是听出了她语气有几分祈求。
而那边的袁靖已经回过神来了，他脸色同样难看，不过不是因为知道了这件事的真相。
而是因为他体内的灵根被袁历换回去了，所以他才一副虚弱的模样。
此时他神色复杂的望着袁历：“阿厉要杀要剐尽管冲大哥来，我用我的命抵给你。”
袁历望着他们一家三口感情深厚的模样，再看看他可怜的样子像个跳梁小丑。
他内心既讽刺又茫然，他已经开始绝望了，他不知道为什么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？
他无言的沉默着，良久袁历才问道：“能说说我的、我的父母吗？”
吴氏那么厌恶他，定然认识他的家人，不然她不肯无缘无故的怨恨他。
与其说怨恨他，不如说是把他父母怨恨转移到了他身上而已，袁历如是想着。
却听到吴氏说道：“你母亲啊？那可是一个出了名的温柔仙女。”
说着她嘴角勾起一丝冷然的弧度，却被一旁的袁丙投来了一道不满的神色。
而吴氏根本不在意，她继续说道：“想当初你娘把整个泥城搅的天翻地覆。”
“就连你爹、啊不，就连袁丙也被她迷的神魂颠倒，日夜和那些人一样每天蹲守在你娘住的地方。”
“然而你娘就如九天玄女一样，又怎么会看的上，当时还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家族的弟子呢？”
吴氏看到袁丙脸上冰冷的神情，她心里闪过几分快意。
却听到袁丙呕吼一声：“你够了！给我闭嘴！”
然而吴氏也被吼出了怒意。原本她就是心情不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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