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握时机,宗清流锁定灰发术师,秘术「精神裂解」再次释放,只听见一声惨嚎,绿帽术师如同秋天的落叶,飘摇坠落向地面。
虽然这一击,不能达到先前裂解四环术师的心之环那样的效果,但对于甫经历剧烈消耗的绿帽术师,仍然对他的精神造成重创,无力再维持序列能力。
植物壁垒开始层层瓦解,宗清流脚步踏地,她以「凝锋」和「调律」,在脚下制造了巧妙的弹簧装置,迅速跃至绿帽术师身前,双指并拢,击穿他的心口,霎时血涌如柱。
在躯体落地的瞬间,绿帽术师的生命也走到了倒计时,奄奄一息。
苏拉见状,解除「暗日之蚀」,将核心抛向高空,无声的爆炸中,绽放一朵墨色的烟花。
苏拉呼出一口气,按住太阳穴,灵性倒是没有濒临枯竭,只是第二张「激情」牌的储量也只剩下不到30%了。
“苏拉,多谢你的救援。”
确保绿帽术师已经死亡后,宗清流看向苏拉,说出一句感谢的话语,便迅速赶往远处正在发生的战斗。
苏拉稍微休息了十秒,等他赶到别墅外围的时候,最后一位监视别墅的四环术师,在三人的合力围攻下,早已无力支撑,当场暴毙。
砰——
看着夜空升起的白色光芒,苏拉沉声道:
“信号弹......”
“监视维克多住宅的人员,不止术师,郑必河,交给你解决了。”
宗清流见状,看向苏拉,“希望夏尔能够拖住韦德兰一段时间,郑必河,清扫结束后,将尸体摆放在别墅周围,瓦兰妮,你负责把守住别墅入口。
苏拉,在韦德兰到来之前,我们必须解除维克多受到的影响。”
“明白。”
郑必河点点头,没入黑暗之中,开启杀戮。
针对别墅区域术师的战斗,从开始到结束,才过去不到三分钟时间。
在最初的惊慌过后,原先在客厅沙发的贵妇在侍仆们的簇拥下,准备逃向地下室,苏拉率先进入客厅,身影瞬动,拦截在众人面前。
“你,你......”
“阁下可是夏尔的母亲?”
听到儿子的名字,贵妇努力保持着镇静,从容道:
“你认识夏尔?你们到底是什么人?”
“我受夏尔所托,来帮助他的父亲,摆脱一本神秘诗集的困扰......”
蓦然,无光之影凝聚触手,扼住贵妇身旁一名年轻女仆的手腕和咽喉,在她痛苦的低吟中,闪烁着锋芒的尖刀应声坠地。
“这,这......”贵妇不敢置信地看向自己的贴身女仆,这把尖刀,无疑是冲她而来。
“看起来您身边的人,并不是很友善啊。”
苏拉目露诧异:
“韦德兰给你的指示,难道就是在这种时刻,刺杀夏尔的母亲?”
女仆一言不发,只是回以冷漠至极的眼神。
诺薇忽然道:
“注意,灵性的丝线缠绕着她的灵魂,得先解除......迟了。”
活化的阴影重新没入浪潮之中,苏拉看着软绵绵倒地的女仆,默然不语。
簇拥着贵妇的侍仆们顿时发出尖叫,开始四散奔逃,贵妇愕然道:
“你勒死了她?”
“她的身上有可以迅速自尽的手段,我没来得及解除。”
“......”
贵妇捂住面孔,竭力令情绪维持在崩溃边缘。
灵性锁定着贵妇身边仍未离去的侍仆们,苏拉道:“出于安全起见,请您站到我身边来,对了,您的名字是?”
“玛尔莎·霍金斯。”
犹豫片刻,贵妇缓缓靠近苏拉一侧,心有余悸地望着地板上的尸体。
忽然,逃走的仆人们又颤颤巍巍逃了回来。
宗清流踏着长靴,出现在走廊尽头,沉声道:
“保持安静。”
仿若言出法随,别墅的仆人们纷纷闭上嘴巴,自觉地举起双手,贴着墙站立。
“维克多先生在哪里?”
“他在二楼的书房,左手边第三个房间,你千万要小心,维克多可能会攻击你......”
看向管家,玛尔莎喊道:“快将书房的钥匙交给这位先生!”
“在,在这里!”
管家匆忙取出钥匙,抛给苏拉。
接过钥匙,苏拉点头道:
“我明白,宗将军,我们去二楼吧。”
“瓦兰妮,保护好玛尔莎夫人的安全。”
“明白。”
来到二楼走廊,苏拉看向书房,房门紧闭,奇异的光芒自门缝流露而出,眩惑心神。
沉吟片刻,他侧首道:
“宗将军,出于安全起见,还是我先进入一探。如果有什么意外发生,希望您能够救我脱险。”
“放心。”宗清流点了点头。
将「理性」牌放进石书的仪式盘,做好应对精神冲击的准备,苏拉一步步靠近书房,屏息凝神。
人偶坐在他的肩膀上,神情自若。
将钥匙插入门锁,轻轻转动。
咔嚓——
掌心按住房门,苏拉缓缓推开,刹那间,奇幻的景色映入眼帘,月光倒映在天花板上,泛着荡漾的水纹,迷离而虚幻的色彩模糊着书房里的一切事物,就像是无心打翻的颜料罐,浸染了整个空间。
原本陈列在书架上的书籍,也纷纷溶进了一团又一团的色彩之中,文字承载的知识,以另一种形式,呈现在了苏拉的眼前。
踏进房间,苏拉看向身后,迷幻的色彩封住了入口。
这些“知识”活了过来,正凝视着自己。
他的心中唐突冒出了这个想法,恍惚间,这些模糊的色彩,仿佛真的睁开了密密麻麻的眼睛。
房间里安静无比,维克多·霍金斯披着一件外套,端坐在窗户前,借着朦胧的月光,虚幻和迷离的源头,都指向陈放在他面前,正如饥似渴地翻阅着的诗集。
望着面前消瘦的人影,苏拉呼出一口气,被这些眼睛盯着,只是略有心理上的不适。
似是察觉到外人的侵入,维克多转过头,憔悴枯槁的面容上,是一双深邃的双眸,眼睛里几乎没有眼白,怔怔地望着苏拉,问道:
“你是谁?”
“我是......”
忽然露出恐慌的神情,维克多急切道:
“别,别过来......”
面部肌肉颤动,他猛地暴起,抽出藏在诗集下的匕首,奋力刺向苏拉。
又来?
苏拉眉头微皱,黑色的阴影自身前跃出,牢牢束缚住维克多的手腕和关节,解除他的武器,将其牢牢控制住。
在行动受制后,维克多变得像只狂躁的猿猴,僵着脖子,口中发出难以理解的刺耳声音,甚至开始口吐白沫。
打量着精神状态不太正常的维克多,苏拉在心中道:
“精神疾病也是一种病,「伞骸」能治愈维克多的症状吗?”
“若只是原先的「伞骸」,可能不够,但在「疫病骸骨」神权的加持下,应该没有问题,姑且一试吧。”
诺薇折起骨伞,伞柄的骨爪微微握起,尖端泛着银白的光芒,维克多所承受的概念上的疾病,正在不断流向伞骸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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