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慢慢悠悠的走回去，站在叶楚言前面，俯首看着还把头埋在臂弯里的叶楚言。
过了一会儿，叶楚言抬起头来，看见是莫方天，又把头埋了下去。
但马上又抬了起来，这次他没看莫方天，不知道在看什么，眼睛里没有光，像是在发呆。
莫方天递给他两张纸巾，他接过来，擦了擦眼角。
他要站起来。
但是蹲了快一个小时了，他此时注意不了自己的腿和膝盖，所以还没站起来就摔在了地上。莫方天想去扶他，但是叶楚言对着他摆了摆手。
叶楚言坐在地上，跟莫方天不一样，莫方天坐在干的地板上，叶楚言坐在湿的积了层薄雪的地上。
他没感觉，只是揉了揉自己的膝盖，力道不大不小的锤了锤自己的小腿，又站起来了，不过还是有点费劲，莫方天还是上前搀了他一把。
叶楚言就这么靠着墙站着。
莫方天把暖宝宝塞进叶楚言的两个衣兜里。
叶楚言没看清他塞得什么，就把手插进兜里了，接下来就再没伸出来。
莫方天把一瓶热水按在叶楚言的后脖颈上。
叶楚言取出手，把水拿了过来，拧开盖子，一口气喝完了。
“现在应该是要流鼻涕了，”莫方天心里想着，静静地看着，“冻了这么久，又一口气喝了这么多热水，不流鼻涕才怪。”
还真要流了。
莫方天把剩下的三张纸巾都递了过去。
叶楚言结果纸，扯了半张下来，其他的塞进了裤兜里。
叶楚言把纸叠起来，扔进了一边的垃圾桶里。
垃圾桶后面好像放着一个东西。
一个旧的铁茶盒。
叶楚言觉得看着挺眼熟的，好像见过，现在他的脑子已经没有那么乱了，他想了想。
上次来的时候老爷爷让他拿柜子里的抹布擦桌子，这盒子当时好像也一起放在柜子里。
叶楚言捡起盒子，打开盖子，里面放着一把钥匙。
老图书馆的正门钥匙。
两人打开门，走了进去。
一进门，就看见积灰的柜台上整齐的放着几张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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