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也配称虎吗？我看，也不过是只小猫而已。”土走近血泊中的龙逸归，身体反射般的抽动着，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。
席小琳脚步踉跄着挥舞短刀冲了上来，却被土回身一脚踢翻在地。
“原来用脚踢人是这么的舒服啊。”土狞笑着回头踩在席小琳的肚子上，女孩咬紧牙关，愣是没有发出一句哀嚎。
“很能忍嘛，我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！”
不善体术的土一脚一脚地踢在席小琳身上，女孩蜷缩起身体勉强护住要害。
土完全是在用蛮力殴打席小琳，饶是如此，被打到眼冒金星、双耳轰鸣的女孩依旧倔强地一声不吭，倒是土把自己给累到了。
“哼，这么有种，那你试试这一招！”他扶着膝盖喘息着，有些恼怒地看向瞪过来的席小琳。
片刻后，一滴泪水从她红彤彤的眼角滑落。
状若疯魔的土怪笑一声，举起长枪，对准了席小琳的心口扎了下去。
女孩绝望地闭上了眼睛，心中止不住地呼喊着一个人的名字。
江寒！江寒！！救救我啊！！
“当！！”
土猛然感到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在长枪上，震得他虎口发麻。土惊诧地抬头看去，有一个人影从古堡的裂口中缓缓走出。
时间拨回到江寒滚进古堡中。
因为轰鸣声和爆炸的波及，江寒被震的七窍流血。
摔进古堡之后，立刻口喷鲜血，费力地喘息着。
土的实力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，江寒没有想到，对方竟然会使出如同核弹一类的攻击，将所有人都轰飞了。
晃晃悠悠地站起来，男孩眼前一片灰暗。在这忽明忽暗之中，他失去重心摔在地上，接着不省人事了。
晕过去的江寒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，如同一个局外人躺在那里，任凭队友一个一个的倒下。
......
“江寒？江寒？江寒！！”
“嗯......”
“江！寒！快！醒！醒！”
男孩睁开眼睛，映入眼帘的首先是昏暗的天空，身下潮湿的泥土让江寒感受到一丝的亲切。一阵青草的芳香飘入鼻孔，江寒深深地吸了口气。
接着，他就看到了一旁坐在那里的月牙儿。
熟悉的面具，以及一尘不染的长袍。
“嗯？月牙儿！你怎么会在这里？”江寒猛地翻身坐起，警惕地看着四周，“这里有夜神的人！你快跑！”
月牙儿轻笑道：“你看清楚，这里是哪。”
江寒超前看去，脸上着急的表情顿时凝固了。
他呆呆地望着眼前的那座二层小楼，楼下的院子里种着一颗玫瑰树，上面粘着一些气球的碎片。
一只癞皮狗摇着尾巴跑来跑去，“汪汪”乱叫。
小楼旁边是一间小屋，烟囱里面飘出渺渺炊烟，屋子里却是空无一人。
癞皮狗终究是老了，跑了没有几圈就趴在了院子门口，伸长着舌头呼呼喘息着。
“这里是杜奎制造出的那个梦境，被我保留了下来。”月牙儿坐在那里，双手放在膝盖上。
江寒尽力控制住眼睛不要流泪，他背过月牙儿，偷偷擦拭了眼角的泪水。
“我怎么会在这里？”
“那晚回去之后，你梦到的就是这里。”月牙儿双手托腮，看着院门口道：“这里是你的老家吗？”
“嗯，我小时候和外婆住在这里，她去世后，我就搬进了舅舅家。”江寒红着眼睛看过去，嘴角微微上扬。
每年他都会回来两次，看看外婆，看看那只癞皮狗。
只是再也没有人和他说说心里话了。
“你呢，你怎么会在这里？”江寒将往日的记忆压在心里，扭头问道。
月牙儿指着自己说：“这只是我留在这个梦境中的一个意识而已，她一直在这里等着你。”
江寒疑问道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那晚离开之前，我在你身体里留下了一颗种子。就是这个梦境，以及这个意识，还有一道禁锢。”
“禁锢？难道......”江寒想起了自己一直以来没有进步的气息。
月牙儿点点头：“只要你不是特别迟钝，就会发现自己的气息从未有过增长。不管你怎么打坐、运转气息都是没用的，原因就在于我对你的身体做了手脚。”
江寒用怀疑的目光看过来，右手微微发力，攥成个拳头：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？”
月牙儿轻笑两声：“你觉得气息对你的影响大吗？”
江寒皱着眉头点点头：“很大！每次我都要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自己不要过度使用气息，每一分气都要斤斤计较。”
“而且气的精度也越来越高，对气的掌控能力越来越强。对不对？”女孩歪着脑袋看过来。
“你不会是说......”
“没错，这也是一种锻炼方法。基本功是最重要的，我担心你急于求成、因为自己年龄偏大而冒险突进，所以才禁锢了你的气息。我想让你放缓节奏，去好好锻炼一下自己的控制能力。”
江寒为自己刚刚有一瞬间怀疑了月牙儿而感到羞愧，他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。
月牙儿抱着双臂兀自说道：“虽然你的实力还是那么差，体术也一般，就只会抡王八拳。身体倒是变得强壮了一点，算是你唯一的进步吧。战斗智商还算可以，只是容易上头。不过我也不能对你要求过高，毕竟是个18岁才开始锻炼异能的老家伙。”
“......”江寒无语地看着月牙儿，这家伙还是那样，说话怼死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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