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如此,”范德林特很快理解了其中含义,“那么还有发现其他关于塞内加登的信件吗?”
“没有,不过信件只审查到不到一半,或许在剩下的信件里能够找到其余神父寄给勒克文的信件,不过伊洛韦恩区与卡斯里安府并不远,我想除了一些情况外,二者很少会用书信进行交流。”
这时候希安菲尔德应该还在审核信件,要是有其他的发现,大概她会叫人来通知我们。”
这时候霍华德插话道:
“范德林特警长,关于神父被谋杀的事情,你有派人去通知亚诺他们吗?”
范德林特摇了摇头,回答:
“我接着照例询问他,在最近有没有看到来弗莱恩湖钓鱼的青年,而他故作遗憾地摇了摇头,接着告诉我在这些天里,他一直待在礼拜堂里,而我是这些天里他唯一见到的人。”
“我相信了他的说辞,这是我第一次被他所蒙骗。”
“接着打算从这里去弗莱恩湖看看,他要求陪同我一起去,毕竟独身一人前往那里不是什么妥善的做法,我同意了,接着二人一同前往那里,然后在湖岸待了十来分钟,这些时间里,我望着平静无风的水面,心里绝不相信这个世界存在狗屁邪灵或是‘祂’的存在。”
“我的孩子,绝对是被谋杀的。”
“被那些躲藏起来,抹消踪迹,试图逃避罪行的‘朋友’所谋杀了。”
“但我不知道,杀害我孩子的人,就站在我旁边,对着湖面假惺惺地做着祷告。”
“多么讽刺而魔幻的现实,他甚至还装作看出了我的伤感,试图开口询问我内心的心结。”
“而我……哈哈……”像是在嘲笑过去的自己,他露出一份讥讽的笑容,“把我所知道的一切,告诉了他。”
“在换取了他那虚伪的同情之后,他如此劝说着我——逝者已矣,生者如斯,死去的人终究是死去了,而活下来的人,应该好好地生活下去,这样才能让亡者在天国得享安息。”
“是啊,如果抛掉其背后的别有用心,这其实算是很有道理的一句话,但我终究是没有放下。”
“梦与现实,都在纠缠着我,让我放不下。”
“在无数的睡梦中,我总是一如既往地做着这样一个梦,纠缠了我五年的梦——”
“那是一面平静而开阔的广袤湖面,但湖水是黑色的,跟天空的颜色一模一样,而在岸边,我看得到岸边,我不知道我在哪里,但我看得见他们,看得见我的长子,已经站在他旁边的脸……一张张黑色的脸,以及对应的扭曲的形体,像是把墨水泼到融化的人类蜡像上,怪物,我只能这么用这一个词来形容他们。”
范德林特接着说道:
“之前我们搜查卡斯里安府的时候,在杂物间发现了一处倒三角涂鸦对吧?”
顿克管家很清晰地记得在那摆满旧物的房间之经历,不需要过多思索,他立即回应:
“是的,我记得很清楚,当时我搬开挡住柜子的箱子的时候,意外看到了那该死的可怖之物。”
范德林特微微点头,不知所指地接续说道:
“经过鉴定,各个涂鸦由于不同的挥发状态,因此颜色鲜艳程度上有些略微的差异,不过总的来说,都应该是相近的时间内画上去的。”
“是?怎么了?”
管家不理解范德林特为什么要突然说这个。
“当时事出紧急,我没来得及问,现在我想起来了,”范德林特脸色深沉地追问道,“杂物间的钥匙有几把?”
“这个嘛……就我手中一把。”顿克有些不知所然,似乎没意识到这句话意味着什么。
“你上一次为我们打开杂物间的房门,是在十月六号下午搜查卡斯里安府的时候,对吧?”
“额……对。”管家略感不妙。
范德林特一字一顿地说道:
“那么上上次呢?”
“上上次?”
气氛变得僵硬了起来,丁白曙注意到范德林特的右手不知不觉之中放在了腰间——那是预备拔枪的前置动作。
而自己的同伙也正襟危坐,气氛逐渐变得冷峻。
看来他们同样发觉到不对劲。
“抱歉,给我点时间想想……上上次……上上次……”管家终于意识到了这意味着什么,嘴里有些着急地念叨起来。
如果钥匙只有自己有的话,那么涂鸦是怎么画进去的?那么持有钥匙的自己就变得非常可疑了。
但是无论如何,他还是想不起上上次开启杂物间是在什么时候……毕竟那是尘封旧物之处,而修建庭院、打扫宅邸这种时常需要用到的工具是放在一楼另一端的仓库,而仓库从来不上锁。
到底是什么时候呢……
什么时候?
“顿克……先生。”范德林特平静地催促道,语气平稳的没有一丝感情。
出于莫名的不安,管家的记忆终于连成一条直线,他有慌张地开口说道:
“我!我想起来,上一次打开杂物间,是在上个月月初大扫除的时候,那时我派遣佣人把几处用不着的房间给打开来,重新打扫一遍,其中正好打扫了杂物间。”
“你确定?”范德林特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“我确定……”而相较之下,管家的语气就显得中气不足。
“从那时起,杂物间的钥匙一直都在你身上?”
“是的。”管家从怀中取出一串钥匙,展示给众人看,“我可以保证,杂物间的钥匙从那时起一直都在我身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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