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干嘛？”
秋生将自行车停放在一旁，抓住了文才的衣服。
文才一愣，说：“不是去看白玉楼的花魁吗？”
秋生翻了个白眼，随手给了他一记脑门掌，不悦地说：“你很有钱吗？”
“再说了，要是被师傅知道我们去了这种地方，你觉得会怎么样？”
文才摸了摸口袋里剩下的几块大洋，嘟囔道：“我猜不出来。”
秋生无奈地叹了口气，似乎师傅说文才是个“榆木脑袋”还真不为过。
“那我们去哪？”
秋生指了指白玉楼对面的一座两层楼，说：“那边啊，笨蛋。”
“啊？那是茶楼？”
文才感到有些失望，走了这么远，就为了喝茶？
秋生无语地翻了翻白眼。
废话，不喝茶难道真的逛青楼。
如果被任婷婷知道，他今后的日子还要不要过。
秋生搂了搂文才的肩膀，嘿嘿一笑，说：“去了你就知道了。”
“两位客官，请问是否预订了？今天茶楼客满。”
两人还没走进门，就被店小二拦住了。
因为今天是白玉楼花魁大展的日子，谁都想一睹她们的风采。
茶楼这个位置恰好能够一览无余，所以早早就被预订满座了。
秋生似乎早有安排，他伸手取出一块木牌递给店小二，说：“我们已经预定了位置。”
店小二欣然接过木牌，热情地说：“哟，两位客官，请随我来。”
他领着两人走上了楼。
这个位置绝佳，靠窗而坐，稍稍抬头便能俯瞰白玉楼的舞台，所有美景尽收眼底。
二楼早已座无虚席，客人们纷纷翘首以待，目光集中在窗外，期待白玉楼的花魁登场。
“秋生，你什么时候预定的？”
文才对这个位置十分满意，尽管未能踏入白玉楼，但他已感到满足。
秋生笑道：“我托我姑妈的朋友办的，我们先吃些东西，等会儿看完表演就回去。”
秋生和文才点了几道小吃，刚刚吃了几口，就看到其他宾客激动地站了起来，纷纷望向窗外。
“来了，来了。”
两人匆忙放下筷子，齐刷刷地朝着白玉楼方向望去。
一阵悠扬的音乐声响起。
白玉楼的舞台上，一位婀娜多姿的女子缓缓走出。
她将头发随意挽起，身着月白色旗袍，更是增添了几分柔情。
“哇，她好美啊。”
文才目不转睛地看着，他的眼神充满了迷恋。
他这辈子最大的梦想，就是能娶到一位美丽的妻子，生下一个健壮的儿子。
然而，文才自己心里也清楚，自己的相貌实在是有些平庸，这个梦想恐怕难以实现。
“确实很美。”
秋生在一旁点头，不无赞叹地说道，这位花魁果然名不虚传。
那位女子走到舞台中央，挽了一个婀娜多姿的手势，随着优美的音乐声，缓缓开口。
“烟花那女子，叹罢了第一声......”
“思想起奴终身，靠呀靠何人.....”
歌声如一泓清泉，悠扬动人。
女子把歌唱得情真意切，将歌词的情感表现得淋漓尽致。
整个茶楼的氛围都被这动人的歌声所感染，仿佛唤起了人们对往昔的回忆，勾勒出了一幅幅美好的画面，
文才目不转睛地聆听，陶醉其中。
文才对秋生说：“这首歌真美，我都有些心醉了。”
秋生点点头，也陶醉在这动人旋律中：“确实，这花魁的表演很了不起。”
雕红画绿的白玉楼舞台上，婀娜多姿的女子在烟花楼的三声叹息，感叹人生的艰辛和无奈，歌声婉转，情感饱满。
这首《叹十声》描绘了青楼女子的无奈，以及在闲暇时微微的叹息；她用婉转的歌声表达出了情感，让人为之感动。
在这动人的歌声中，茶楼的客人渐渐安静下来，被歌声所吸引，仿佛看到了一个年轻女子，从天真纯洁到在红尘中挣扎的过程。一些感性的人甚至眼眶湿润了。
歌曲结束后，女子微微鞠躬，然后退场。
众人仿佛从梦中惊醒，爆发出热烈的掌声。
“太美妙了，唱得真是太好了。”
秋生和文才一边鼓掌一边赞叹，长得美丽又有才华的女子总是能够吸引人的目光。
“再来一首，再来一首！”
人群中有人喊道，这一声呼喊激起了千层浪，许多人都开始加入。
然而，尽管大家呼喊了好一会儿，女子却没有再次登台。
取而代之的是白玉楼的管事，一个斗鸡眼瘦小男子站了出来。
“各位。”
他清了清嗓子，声音尖锐难听：“各位，霜儿小姐今天的表演到此结束；如果想继续欣赏，请下个月再来。”
“原来她叫霜儿？这名字真好听。”
文才几乎不舍地望向白玉楼深处。
他心中想着，如果能娶霜儿为妻，这辈子就不虚此生了。
“哼，又是这样。”
“是啊，霜儿小姐是不是身体不适？”
“对，上个月也是，刚唱了一首歌就离开了。”
众人都有些遗憾，但也只能无奈接受。
表演结束后，人们三三两两地散去，茶楼的生意一下子冷清了许多。
茶楼老板看在眼里，他恨不得霜儿小姐能够每天都出来演唱。
这样的话，自己说不定一夜之间就会暴富。
秋生听着众人的议论，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对劲，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。
“看来是我多想了。”
秋生摇摇头，拍了一把陶醉中的文才，说：“走吧，不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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