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剩下程源一脸的问号:花生和瓜子?这是什么下午茶配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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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比占地囊括了整座山、看不见海浪、只取一方幽静的枫林晚,胡昇的听雨庄园就显得“暴发户”许多。
从庄园里的高处往东望去,是表面平静绵延的海平面,凸显着主人并不高级的个人喜好。
庄园内的绿化布置更是没有什么特定的规制,似乎连园丁都只是不定期上门修剪,说好听些是百花齐放,往难听了说就是野蛮生长。
因为不过是个富二代,人丁单薄,这里没有如阮氏一般巨大的堂屋,只有一间小小的屋子用于会客。
屋子内,两边紧凑地摆满了椅子和会客小桌,显得十分拥挤。
更拥挤的是,还有下人按照胡昇的吩咐,时不时地推着一个小推车,口念:“瓜子花生火腿肠,啤酒饮料矿泉水,腿收一下。”
引得不少财团老总皱眉,简直太不上档次了。再说了,也没看见有啤酒和火腿肠啊。
屋子的正中央,则放着一张不大的长桌,正首位置上放着一块“主裁判”的牌子,后面坐着胡昇,正大声跟程源交代着:“庄园护卫都安排妥当了吧。人手不够?不要紧,警察局的同志们会给予足够的配合。”
他转向左侧,对着“裁判助理”警察局长王存山说:“是吧王局?”
王存山面色铁青,微微点了点头,挥手让一个警长过来:“你们好好配合听雨庄园的护卫,不允许有意外发生。”
胡昇给了他一个满意的眼神,又对程源说:“这个谈判的准入制度一定要落实到位。准入口的人员筛查等事项一切以冷叔的命令为准,一人一证,禁止钱权交易。
2点后准时关闭大门,开启庄园全部的防卫力量,把武装巨炮都亮出来。就这样,去布置吧。”
程源应声离开。
在现场众多记者闪起镁光灯,此起彼伏的噼啪拍摄声中,王存山微微侧过身,对胡昇说:“胡董,这件事,是因阮氏家主的毒杀案而起,你也是现场当事人之一,这个所谓的主裁判...你做怕不大合适吧。”
“确实。”胡昇面露微笑,“这起案件警察局主抓,这个主裁判,王局来。”
“别别别。”王存山不肯接这个烫手山芋,“我当这个助理挺好的。主裁判肯定还有更好的人选。”
胡昇挑挑眉:“我倒是觉得,事情到现在这个地步,全是因为赫连城主从警察局扣押走阮建新而起。”
胡昇突然发难:“这警察局,难道是赫连家开的?”
王存山皮笑肉不笑,压低了声音:“胡董,你是没有被军队堵着大门威胁过:他们说不给阮建新就劫狱带走赫连长生。”
胡昇哪里信他,高声说着:“王局,赫连城主给你很大的压力是不错,但你毕竟要对城市评议会负责。
至于城市评议会,其实就是在场财团老板们的评议会了。你也总得刚正不阿,威武不能屈,方能彰显警察局绝对公正不是?”
长桌左手边坐着的“反方”赫连康健脸含怒意没有说话,在场的其他财团观众神色各异,小声嘀咕。
“胡董!”王存山冒出一头冷汗,“有些事大家心照不宣,挑明了说就没意思了!”
这个主裁判我是当定了,你要是再质疑我,我今天就跟你鱼死网破。
胡昇心里生气,表情却轻松,更饶有兴致地看着王存山:“王局,我知道赫连长生在你这儿是个烫手山芋,尽快结案不就得了。”
“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。”王存山也没有好气,“这位赫连少城主,拒不认罪。他身份特殊,我哪能用刑,审问一直不能有所推进。”
“人证物证也都七七八八了,还非要疑犯认罪不成,我给你出个主意。”胡昇声音不大不小,“实事求是结案,移交法院。至于最后怎么裁定,那是法院的职责了。”
说着,胡昇看向右侧,由现场财团们请来的另一位“裁判助理”、海月城大法官:“您说是吧,法官大人。”
大法官一边捋着白胡子,一边打着太极:“公正的裁定,是法院职责所在。但案件是否进入审判程序,警察局当然有他们的考量。”
胡昇不再理一左一右这两位人精助理,耳内是冷叔的传音:“老爷,大门关上了。按你的要求,庄园门外临时搭建了露天帐篷,来围观的市民都安置好了。
报社记者们每赶写完一段新闻,都会配上洗出的现场照片,张贴在门外,进行你说的现场直播。”
胡昇看了眼墙上的种,指针正好对准了两点。
他站起身,轻轻拍了拍面前的扩音器,试音声刷刷响起,屋子内瞬间安静了下来。
拿出裤兜中事先准备好的手卡,胡昇开始主持:“欢迎大家来参加听雨裁判会今年的第一场会议,首先,让本席来介绍到场的嘉宾。
本席作为东道主,暂为主裁判一职,同时特邀海月城大法官贺学富、海月城警察局长王存山作为助理裁判,组成本庭裁判席。
下面,就是本次谈判会正方代表:阮氏代家主阮正德、阮氏嫡孙女阮芜。
还有反方代表:海月城主赫连康健、城防军司令郝孝廉。
最后,就是作为旁听及陪审团的各位财团、公司老板们,欢迎你们!”
不知道谁带的头,现场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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